“你…又要离开？”竹子莹坐在墨羽一旁边，看着远处的中央区。而羽一，就像当年一样躺在地上，嘴里含着根野草，盯着天空发呆。
“是的，这是任务，也是考验。”他喃喃道。
“什么时候出发？”子莹又问道。
“现在。”羽一坐了起来，望着那远处的雁塔楼，回答着。
“为什么这么快，不能多待一会儿吗？”
子莹看向他，二人两目相对。或许是因为太久没见，这一次两人都感到些许不自在，彼此很快就把头侧向一边，保持沉默。
墨羽一的脸颊微微泛红，他昂起头，漫无目的地张望。
“很难相信已经过去五年了…你变化挺多的。”羽一呼出一口气，又看向子莹，说道，“我差点就没认出来了。”
竹子莹嘴角一扬，也扭头看向他，不再有之前那样的羞涩。“哪儿变了？”
“变得坚强了，勇敢了，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羞涩了。”
“那…你…喜欢吗？”不知怎么回事，竹子莹的声音越来越小，最后三个字几乎就没发出声音，眼神也开始有些不自然了。
但羽一还是听了出来，笑着说：“不管变与不变，我都喜欢。”
“外面的世界怎么样，有趣吗？”子莹用手托住下巴，视线抬得更高一些，“好想去外面看看啊。”
“外面吗…”墨羽一叹了口气，眼神变得有些复杂，“很难说，有趣又无趣，不过，相比十几年如一日的生活，确实要丰富许多。”
他慢慢站了起来，眺望着那死气沉沉的中央区，说道：“我要出发了，子莹，照顾好自己。”
墨羽一转过身，朝着山下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