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向劲从家里出来深呼出一口气。

    迎面而来的晚风令他心口的窒息消散了许多。

    他甩了甩沉闷的脑袋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。

    路过人群时,他隐约从乘凉的人们口中听见傅渊森和他媳妇这几个字,消寂多时的大院似乎随着傅渊森的回归变得热闹起来,一如他在大院里住的那几年。

    不愧是大院乃至整个京都的风云人物。

    不管什么时候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一片人的心。

    曾经他对此感到不甘和不服,认为傅渊森是仗着家世才换的一群人的称赞,直到他们全都长大成人,他才明白自己曾经的不甘和不服有多么可笑,这也是他之前不肯面对和打听所有和傅渊森有关的消息的原因。

    他自惭形秽,自愧不如。

    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不敢面对的不是傅渊森,而是曾经的自己。

    可人终究没办法躲在龟壳里一辈子不是吗?

    何况,他也怀念曾经和傅渊森他们一起疯一起闹的日子。

    出了大院门,他直接打车去了傅渊森他们聚会的饭店。

    饭店包厢里,梁书榕道:“桃桃,今天你们没提前吃解酒丸吧?我们这可都是好酒。”

    纪桃桃道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闻言,梁书榕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,结果纪桃桃又慢吞吞的补充道:“我准备事后吃,这样就能既品尝又不至于喝醉了!”

    梁书榕:“……”